游园不值。宋代。叶绍翁。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游园不值。宋代。叶绍翁。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初夏游张园。宋代。戴复古。 乳鸭池塘水浅深,熟梅天气半阴晴。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
初夏游灵鹫冷泉韬光三生石诸胜 其三。清代。汪德容。 入山复出山,合沓自朝暮。余兴犹未阑,更踏招提路。山阁俯乔林,凭虚敞遥顾。既惬物外游,遂凌沧洲趣。微雨凤林钟,残烟辋川树。荷风送轻凉,归桡狎鸥鹭。于焉成赏心,逍遥乐其素。
初夏游灵鹫冷泉韬光三生石诸胜 其一。清代。汪德容。 遵途越平冈,揽胜憩灵鹫。朱夏一以深,嘉禾郁如绣。天宇犹清和,微阴蔼岩岫。泚泚碧玉流,风渝漾晴縠。爱此清且冷,尘土一涤漱。飞泉乱人语,空翠滴衫袖。悠然遗世情,遂去款云构。
初夏游灵鹫冷泉韬光三生石诸胜 其二。清代。汪德容。 山行不知疲,苍翠列万变。芙蓉插空青,应接耳目眩。云窦窈以深,幽花烂且绚。屡造灵异区,还思隐沦彦。巍巍三生石,兀突眼中见。遗事缅泽公,夙缘洵堪羡。扪萝一长啸,千峰虚籁遍。
初夏游张氏山亭 其三。明代。王世贞。 微微动幽籁,簌簌涤广除。石梁属䆗窱,磴道藏威纡。觞飞竞谋速,饮至不愿馀。无烦具主礼,已自称吾庐。
初夏游张氏山亭 其四。明代。王世贞。 改席临幽壑,披襟当绝颠。苔钱乳窦嵌,云叶金波穿。伏虎蕴盘攫,脩鳞坼蜿蜒。箕踞一长啸,寒声千树传。
初夏游张氏山亭 其二。明代。王世贞。 丛林鸟雀傲,委巷渔樵通。回看一卷石,坐失千华嵩。藤萝行秋色,桧柏宿天风。投足岂在广,会心浩无穷。
初夏游张氏山亭 其五。明代。王世贞。 宴坐盘石上,澹然忘所归。片云逗松顶,隙月沾人衣。蠕蠕宿羽动,稍稍澄露微。尊酒欣有托,尘言晤来稀。
再祷梅山。宋代。华岳。 梅山昔扣五通仙,曾许英雄第一签。恰遇尘埃当扰扰,如何泥泞尚淹淹。若非推入高宗梦,须是遥分太史占。他日崧高咏申甫,一香先为大王拈。
初夏游烟雨楼。明代。文彭。 郭外空濛烟雨楼,飞甍巀嶪峙中流。三江形胜风涛转,万井莺花雉堞浮。此日云中见乡国,何时天际有归舟。停杯莫惜斜阳下,新月纤纤映远洲。
初夏游西山归作。明代。王廷陈。 东陆铜浑改,西山石径迷。暑轻经夏浅,缓步获高跻。列岫映杯小,孤云行几低。江天宵色里,客散欲闻鸡。
忆古松堂。明代。释函可。 门外鸾溪面面山,古松正对第三间。只今纵到翻经处,松亦苍颜我老颜。
初夏游凌氏小园。宋代。陆游。 水满池塘叶满枝,曲廊危榭惬幽期。风和海燕分泥处,日永吴蚕上簇时。闲理阮咸寻旧谱,细倾白堕赋新诗。从来夏浅胜春日,儿女纷纷岂得知。
君不见兵火连年扰江汉,一介荩臣无断断。列城守将遁或降,那得捐躯颜与段。
鏖兵喋血八年间,西失平夏北折兰。奔军知是何鸡狗,坐想飞将张与关。
招道祖签判尝暑酎辱示佳篇纪事辄依韵奉和且约再冰酿云。宋代。葛胜仲。 君不见兵火连年扰江汉,一介荩臣无断断。列城守将遁或降,那得捐躯颜与段。鏖兵喋血八年间,西失平夏北折兰。奔军知是何鸡狗,坐想飞将张与关。草莽臣谋未云获,且复浇愁倾大白。平时徒有扇障尘,一笑未辨须缠帛。相邀聊共圣贤中,但愁烛跋鸱夷空。沉酣不畏轻出舌,惊惧悬知不入胸。午夜醉归闻踏月,林影滩声助清绝。糟兵好向水村营,壑谷正为吾曹设。儒生嗜酒多有之,高阳酩酊无所缺。莫言酌我慎无多,休弹贺若唱回波,腾腾相送入无何。
天净沙·秋。元代。白朴。 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春夜喜雨。唐代。杜甫。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凡兵上义;不义,虽利勿动。非一动之为利害,而他日将有所不可措手足也。夫惟义可以怒士,士以义怒,可与百战。
心术。宋代。苏洵。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凡兵上义;不义,虽利勿动。非一动之为利害,而他日将有所不可措手足也。夫惟义可以怒士,士以义怒,可与百战。 凡战之道,未战养其财,将战养其力,既战养其气,既胜养其心。谨烽燧,严斥堠,使耕者无所顾忌,所以养其财;丰犒而优游之,所以养其力;小胜益急,小挫益厉,所以养其气;用人不尽其所欲为,所以养其心。故士常蓄其怒、怀其欲而不尽。怒不尽则有馀勇,欲不尽则有馀贪。故虽并天下,而士不厌兵,此黄帝之所以七十战而兵不殆也。不养其心,一战而胜,不可用矣。 凡将欲智而严,凡士欲愚。智则不可测,严则不可犯,故士皆委己而听命,夫安得不愚?夫惟士愚,而后可与之皆死。 凡兵之动,知敌之主,知敌之将,而后可以动于险。邓艾缒兵于蜀中,非刘禅之庸,则百万之师可以坐缚,彼固有所侮而动也。故古之贤将,能以兵尝敌,而又以敌自尝,故去就可以决。 凡主将之道,知理而后可以举兵,知势而后可以加兵,知节而后可以用兵。知理则不屈,知势则不沮,知节则不穷。见小利不动,见小患不避,小利小患,不足以辱吾技也,夫然后有以支大利大患。夫惟养技而自爱者,无敌于天下。故一忍可以支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 兵有长短,敌我一也。敢问:“吾之所长,吾出而用之,彼将不与吾校;吾之所短,吾蔽而置之,彼将强与吾角,奈何?”曰:“吾之所短,吾抗而暴之,使之疑而却;吾之所长,吾阴而养之,使之狎而堕其中。此用长短之术也。” 善用兵者,使之无所顾,有所恃。无所顾,则知死之不足惜;有所恃,则知不至于必败。尺箠当猛虎,奋呼而操击;徒手遇蜥蜴,变色而却步,人之情也。知此者,可以将矣。袒裼而案剑,则乌获不敢逼;冠胄衣甲,据兵而寝,则童子弯弓杀之矣。故善用兵者以形固。夫能以形固,则力有馀矣。
太史公读秦楚之际,曰:初作难,发于陈涉;虐戾灭秦自项氏;拨乱诛暴,平定海内,卒践帝祚,成于汉家。五年之间,号令三嬗,自生民以来,未始有受命若斯之亟也!
昔虞、夏之兴,积善累功数十年,德洽百姓,摄行政事,考之于天,然后在位。汤、武之王,乃由契、后稷,修仁行义十余世,不期而会孟津八百诸侯,犹以为未可,其后乃放弑。秦起襄公,章于文、缪,献、孝之后,稍以蚕食六国,百有余载,至始皇乃能并冠带之伦。以德若彼,用力如此,盖一统若斯之难也!
秦楚之际月表。两汉。司马迁。 太史公读秦楚之际,曰:初作难,发于陈涉;虐戾灭秦自项氏;拨乱诛暴,平定海内,卒践帝祚,成于汉家。五年之间,号令三嬗,自生民以来,未始有受命若斯之亟也! 昔虞、夏之兴,积善累功数十年,德洽百姓,摄行政事,考之于天,然后在位。汤、武之王,乃由契、后稷,修仁行义十余世,不期而会孟津八百诸侯,犹以为未可,其后乃放弑。秦起襄公,章于文、缪,献、孝之后,稍以蚕食六国,百有余载,至始皇乃能并冠带之伦。以德若彼,用力如此,盖一统若斯之难也! 秦既称帝,患兵革不休,以有诸侯也,于是无尺土之封,堕坏名城,销锋镝,锄豪杰,维万世之安。然王迹之兴,起于闾巷,合从讨伐,轶于三代。乡秦之禁,适足以资贤者为驱除难耳,故奋发其所为天下雄,安在无土不王?此乃传之所谓大圣乎?岂非天哉?岂非天哉?非大圣孰能当此受命而帝者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