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竿头风欲平,长风举棹觉船轻。柔橹不施停却棹,是船行。
满眼风波多闪烁,看山恰似走来迎。仔细看山山不动,是船行。
浣溪沙·五两竿头风欲平。。佚名。 五两竿头风欲平,长风举棹觉船轻。柔橹不施停却棹,是船行。满眼风波多闪烁,看山恰似走来迎。仔细看山山不动,是船行。
这是敦煌曲子词中的一首,篇幅不长,却多变化。起首“五两竿头风欲平”。五两,古代候风的用具。用五两(一说八两)鸡毛制成,故名。系于高竿顶端,用来测占风向、风力。“两”或作“里”,“里”是“量”的形误。六朝以后,“两”、“量”常常通用。风欲平,是说风力转弱。顾况《五两歌送张夏》:“竿头五两风袅袅,水上云帆逐鸟飞。”船原先停泊在避风的港湾。船夫好容易从侯风器觇得风势转趋平缓,赶紧拔锚启航。但驶出港湾时遇上打头风,逆风划船,走得很慢,所以说“觉船行”。及至驶到江心,“柔橹不施停却棹”,顺风扬帆,乘风破浪,连橹和桨都不用使,而船行快速,所以说“是船行”。两语相承,用“觉”和“是”两字分点,似复非复,精当之极。换头“满眼风光多闪灼”,波光明灭,闪烁不定。不说船行进的快速,而以“看山恰似走来迎”,化静为动,着重写出船行山迎相对运动的感觉。山,原本岿然不动,由于舟船行驶,映入舟中人眼帘的是仿佛山在迎面走来。这种疑动式是由视官造成的心理错觉。审美主体赋予静止的审美对象以动感,可以增强诗词展现的画面的趣味性。这在古典诗歌中用得较多,比如梁元帝萧绎《早发龙巢诗》:“不疑行舫动,唯见远树来。”庾肩吾诗句也有“只认己身往,翻疑彼岸移”(《随园诗话》卷三引)。李白《望天门山》有“两岸青山相对出”句。这些都是描写一种疑动的境界。但,在曲子歌辞里却并不多见。而此篇写得又早,弥觉可贵。煞尾又说:“子细看山山不动,是船行。”兜底点破,未免失之过于直露。
这首词上片写启航、扬帆的经过,下片叙行船所见。乍看起来仿佛纯在写景,只字未及船夫的心情。其实不然。诗贵含蓄。黄侃《文心雕龙札记》载张戒《岁寒堂诗话》引刘勰语,“情在词外曰隐。”所谓“隐”,不是一目了然的正面直说,而是借物达意,深文隐蔚,馀味曲包。这首词在艺术上的成功之处正在于它借助行船及舟中人所见情景的生动描画,以轻快的节奏,传达出船夫愉悦的心情。押韵自由,“行”字韵重复又重复,却又非独木桥体,这是早期民间词的特点。
吟诗楼。清代。李希邺。 锦江柳色碧依依,一片乡愁黯夕晖。燕去楼空花乱发,莺啼草长客思归。石头戎马窥江急,峡口风涛挟梦飞。不见龙骧东渡日,登临赢得一沾衣。
三月壬申同尧民希孝观渠名寺经藏得弘明集中。宋代。黄庭坚。 秘藏开新译,天花雨旧堂。证经多宝塔,寝疾净名床。鸟语杂歌颂,蛛丝凝篆香。同游得赵李,谈道过何王。
宿宛陵书院。明代。程敏政。 自从删述来,诗道几更变。骚些无遗声,汉魏起群彦。谢绝及宋沈,入眼已葱茜。颓波日东驰,李杜出而殿。当时多浑成,岂必事精鍊。云胡倡唐音,趍者若邮传。坐令诗道衰,花月动相眩。千载宛陵翁,惟我独歆羡。翁词最古雅,翁才亦丰赡。一代吟坛中,张主力不勌。遂使天地间,留此中兴卷。如何近代子,落落寡称善。纷纭较唐宋,甄取失良贱。无乃久浸淫,曾靡得真见。渺渺岁将夕,南来宛陵县。顿首升翁堂,松竹犹眷眷。感慨抚陈迹,江水一再奠。我心夙景仰,我学诚袜线。上想三百篇,斯境复谁荐。
拟高青邱梅花诗九首 其八。清代。陈世济。 韶光庾岭转青阳,忽讶君来共此乡。看到瑶华须发冷,吟残玉屑齿牙香。雨中春树谁先发,雪后园林独未荒。听得漏声花外尽,一帘清影正飞霜。
六月二日客途逢亡内期日二首 其二。明代。黄省曾。 去年愁里客京华,今日逢期不在家。桂醴兰肴□里奠,遥悬泪眼洒天涯。
海上行。清代。顾炎武。 大海天之东,其处有黄金之宫,上界帝子居其中。欲往从之,水波雷骇。几望见之,以风为解。徐福至彼,止王不来。至今海上人,时见城郭高崔嵬。鼋鼍喷沫,声如宫商。日月经之,以为光明。或言有巨鱼,身如十洲长。几化为龙不可当,一旦失水愁徬徨。北冥之鲲,有耶无耶。又言海中之枣大如瓜,枣不实,空开花。但见鲸鱼出没,凿齿磨牙。昔时童男女,一去不回家。东浮大海难复难,不如归去持鱼竿。